在鏡夜受傷的這段期間,夜凜向公會請假了一個月。對於鏡夜的傷,他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像往常一樣陪在鏡夜身邊,嘻嘻哈哈的搞笑。

  這有點刺痛鏡夜。

  這比質問她……然後限制她,更令她討厭。

  在傷好的差不多之後,鏡夜開始著手準備計畫的進行──包含了離開達拉然,離開夜凜的身邊。

  「妳,又想要不告而別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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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命運轉輪

  等夜凜進到房間的時候,鏡夜已經又睡下。他看著她比往常更加蒼白的臉龐,輕輕地在床邊坐下……

  「其實,我們很早以前就已經見過面了。」他溫柔地將她臉龐上的一縷髮絲撥開,「早在遠征黑暗神廟的時代。或許妳已經不記得了……那時候,由於UB公會的慘劇,我們聯盟騎士團首次決定和其他公會聯軍。在第一次分派任務的時候,我在列姑射之子公會的隊伍中,看到一個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次聯軍的術士。我不知道當時的妳在想什麼……但是我很清楚,當時的妳絕對不是為了捍衛正義、或者是任何人而來的。雖然我並不是什麼正義之士,也不相信那些啥鬼的大道理,但是妳當時的表情,真的連我都很不以為然。」

  夜凜輕輕地笑一笑。「不過,卻是因為妳,才讓我們最後這些倖存者能夠踏出黑暗神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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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到卡薩斯平台時,正好遇到一身狼狽,卻準備要起飛的斯帝法菲。斯帝法菲先是愣一下,似乎正想開罵,卻注意到鏡夜正虛弱地躺在夜凜懷中。

 

  「需要去找歐莉珊拉小姐過來嗎?」飛行管理員艾魯丹‧白雲注意到鏡夜的傷,關心地問,夜凜才要開口回答,卻被斯帝法菲搶先──

 

  「不,我們有熟識的牧師可以幫助治療。謝謝」他當機立斷拒絕,並快速扯著夜凜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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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正當夜凜晚間結束了任務回到達拉然的時候,很意外地,他在達拉然沒有找到鏡夜也沒有找到斯帝法菲。

  他心中打了個突,密語斯帝法菲。

  『斯菲,你人在哪?』

  斯帝法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錯愕。『夜凜?你們已經回來了?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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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寒冰呼喚

  隨著夜凜前往公會的時間增加,鏡夜反而不用擔心自己要怎麼避開夜凜,而且自從夜凜介紹斯帝法菲給她以後,他更常常揪著斯帝法菲三個人一起到處亂跑解任務,在過程中,鏡夜也知道斯帝法菲已經逐漸相信她脫離了巫妖王。

  到此,似乎一切又已經恢復了平靜……但是,鏡夜和斯帝法菲都很清楚,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……不過是一個假象罷了。而夜凜,雖然似乎察覺了他們兩人有什麼瞞著他,但是,他從未問過──不管是向鏡夜,或是斯帝法菲。

  直到那個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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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的身體亦繃緊著,隨時都能進入戰鬥狀態。然而,鏡夜似乎全然沒有要攻擊的跡象……

  「看來,你的記憶沒有被完全消除。」

  對峙的氣氛高升到了一種新的境界,兩方都只等待對方先出手的那一瞬間……但是,兩人仍舊沒有動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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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將花束輕輕放在墓前,鏡夜孤身站在空無一人的墓園,晚風吹過,她的黑色長髮被撩起……包含一小撮被壓在墓前花束下的髮絲,也微微擺動。

  墓碑上刻著的是一對暴風城平民夫婦的名字,一個她已經幾乎遺忘的姓氏。

  她暗啞地開口。「雖然我沒辦法為你們做些什麼……但是至少,我可以確保你們死後的平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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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黯刃歸來

  來自寒冰皇冠的寒意隨風掃過鏡夜的臉龐,一瞬間將她從過去的回憶中拉回了現實。

  從達拉然的高塔上遠望冰冠城塞,鏡夜不得不佩服,那群法師的確是有兩下子。不但穩定的將整個龐大的城市維持漂浮在半空中,還能夠在距離冰冠城塞這麼近的距離,立起強力的結界不被發現──最重要的,是這個結界的強度,甚至掩護了她不被巫妖王找到。

  隨著晨曦的光芒逐漸為整個水晶之歌森林鋪上一層金黃,她遠遠地看見夜凜回到了卡薩斯平台,大約是結束了早晨的任務。她看著夜凜下了獅鷲獸往銀行走去,然後又去貿易區兜了一圈,才回到旅館。午餐時間到了,達拉然的人潮多了起來,冒險者來來往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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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再次見面,沒想到會是在戰場上……更沒想到,會是以敵人的身分。曾經嘲笑小說情節中的老梗,但是直到最信賴的戰友出現在面前,朝自己揮刀,他們終於明白,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。

  「──斯帝法菲!」一個聖騎士驚吼一聲,順手推開斯帝法菲原本的目標,硬是用盾擋下斯帝法菲的攻擊。「住手!」

  「沒用的!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斯帝法菲了──」一旁的公會成員朝著聖騎士大喊,卻被聖騎士怒喝一聲。

  「住口!」

  斯帝法菲一手持劍隔開了聖騎士的盾牌,另外一手斧頭直揮而下,聖騎士矯捷地跳開,下一秒就持刀揮向斯帝法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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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還不放棄嗎?」高高盤坐在上,鏡夜嘴角帶著譏誚的笑容,睥睨地看著身前的死亡騎士。「還想要抵抗?」

  死亡騎士沉默不語,仍然是服從的單膝跪在鏡夜之前。

  自從發現這個死亡騎士的異樣之後,鏡夜不但天天來觀察這個死亡騎士,而且還稍微調查了他生前的身分──一如她所料,這個死亡騎士生前也算是大有來頭。他是來自優奇諾家族的聖騎士,是優奇諾公爵的次子,從小就進入了暴風城的大教堂進行聖光的修行,年紀輕輕就通過聖騎士封頂的試煉,成為優奇諾家族最驍勇善戰的聖騎士坦職。直到隨著他的公會與巫妖王的天譴軍團抗爭的過程中,整個公會隊伍中了陷阱,幾乎無法突圍,是他和少數幾個夥伴毅然決定斷後,護送大多數的公會成員離開,最後才在天譴軍團的圍剿下殞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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