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布理登布萊特所遺留下的箱子回到十字軍之巔,這次,隼沒有再用跌的,而是穩穩的騎著角鷹獸降落。
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得這個夜精靈德魯伊,看見了她臉上的憔悴,他們當然知道……。
大領主提里奧‧弗丁,肅穆地看著隼,心裡早就已經明白,不管是怎樣的力量,都沒有辦法挽救一條生命。
隼遞出箱子……聲音乾澀。「我想,你會想看到這個。」
偉大戰士的,最後遺物。
帶著布理登布萊特所遺留下的箱子回到十字軍之巔,這次,隼沒有再用跌的,而是穩穩的騎著角鷹獸降落。
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得這個夜精靈德魯伊,看見了她臉上的憔悴,他們當然知道……。
大領主提里奧‧弗丁,肅穆地看著隼,心裡早就已經明白,不管是怎樣的力量,都沒有辦法挽救一條生命。
隼遞出箱子……聲音乾澀。「我想,你會想看到這個。」
偉大戰士的,最後遺物。
當她再次降落在靜默警戒的小小火堆邊,她很認真地以為布理登布萊特能夠獲救了……卻驚愕地發現他已經面容慘白、氣若游絲。
「十字軍!」她將包裹掉在地上,驚愕地衝過去扶起他。
布理登布萊特很勉強的看著她,微笑起來。「你又回來了,德魯伊,我不得不說……再次見到妳真好……」
隼焦躁不已,再次開始施放法術,卻毫無改善他現況的跡象。「你撐著點!你很快就會沒事了──只要再撐一下──」
不知道是否意志還清醒,布理登布萊特已經只顧著說自己的話。「妳的臉孔讓我重拾希望,這塊大陸……終將自阿薩斯的魔掌中解放。我很榮幸……和妳……相會……」
這次將自己拋擲在地上,甚至連那些銀白十字軍都已經猜到了。在差點向前跌去的一瞬間,一旁的飛行管理員還遞了援手扶住了她。
「小心些。」
「謝謝。」隼急急走上前,向大領主回報另外一個挫敗。從大領主的反應,她也知道他們已經快要山窮水盡了……
「天譴瘟疫的確是非常地棘手……雅立史卓莎的話中不難理解,要從如此無名的命運中拯救布理登布萊特也許不太樂觀,但我不會如此輕易地放棄他。」提里奧‧弗丁的腦海裡,只剩下唯一一個人可以求救。「仍然還有一線光明,還有一個存在或許能扭轉他悲慘的命運。」
當角鷹獸降落在火堆旁,布理登布萊特唯一意外的只剩下她這次並不是用烏鴉型態直接飛來。
「你又回來了,德魯伊。為什麼妳要一再地涉險?」
「有好些嗎?」
「可能嗎?」布理登布萊特自嘲的一笑,看著隼將提來的包裹打開,取出一鍋物品架上了火堆加熱……「那是什麼?」
「雞湯。」隼取出法杖輕輕地推著柴火加熱,然後扶起布理登布萊特,盛了一碗湯起來。「能自己喝嗎?」
布理登布萊特有些驚嚇。「……可以。」
半帶著暴躁,隼全然沒有發現她的飛行速度已經突破了新高,這次甚至連降落的力道都猛地害她差點跌出去──當然,這也引起了大領主的注意。
「怎麼樣?」
面對大領主急切的詢問,她只能搖搖頭。
有些愕然地,大領主一下子說不出話來。他停頓了許久。
「……橡實不具功效的消息,令我感到悲傷。不過我們沒有時間沉浸在悲傷裡,我必須繼續尋求其他可能的幫助。」
這個堅毅的人類男子再次陷入沉思當中,時間還比上次更漫長──
「唔……呃……」
痛苦。死亡。瘟疫。天譴軍團……
不!不!
他絕不服從──決不效忠巫妖王!
但已然破壞腐朽的身體彷彿自有意志,在那個漆黑的王者面前,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膝蓋漸漸彎曲──
穿越過那道門,回到熟悉的月光林地……隼深呼吸了一口氣,讓伊露恩的恩惠充滿了整個肺裡,然後走上前去拜見守衛者雷姆洛斯……
這個半神人和藹地低下頭來凝視著她。「妳好,孩子。」
隼充滿敬意地跪下,「尊貴的雷姆洛斯,我來這裡尋求你的協助……」
還未說完,雷姆洛斯已經將她直接扶起。「不用拘束。那位十字軍的事情莉莉安卓已經告訴我了,我了解提里奧的請求也相信他的決斷,我們將會盡力幫助這位十字軍布理登布萊特。」雷姆洛斯停頓一下──「但妳必須明白,妳的請求並非易事─天譴軍團並不屬於這個世界,這麼多年來,許多試圖力挽狂瀾的人都失敗了。」
當隼近乎是衝向地面降落時,她還在不斷喘著氣。
「大領主,我找到布理登布萊特了。」
大領主提里奧‧弗丁急轉過頭來,目光搜尋著她身後……「他在哪?」
「他還在靜默警戒……」隼深呼吸一口氣,「他染上了瘟疫。」
「……布理登布萊特染上了瘟疫?」提里奧‧弗丁顯得非常震驚──「我簡直不能想像……對一個終身奉獻給聖光之途的英雄,還有什麼更悲慘的命運?更糟的是,我們竟然無計可施,只能眼睜睜地看他死去──」
隼靜靜地,看著這個位高權重的聖騎士焦躁不已……
「不,不死軍團不是他的歸途。我們應該想辦法拯救他!」
當從空中曲折繞行越過巫妖王的爪牙,幻化成烏鴉的夜精靈德魯伊冒險者劃破寒冰皇冠刺骨的寒風,直往北方而去。
說實在的,她很懷疑,大領主弗丁口中的英雄‧布理登布萊特,是否真的還活著?──而倘若他還活著,又為何要在救回了不少戰友之後,隻身離開?滿抱著懷疑,逐漸接近大領主所說的靜默警戒,德魯伊放慢了速度,巡視著十字軍的蹤跡。
──找到了!在一片寂靜白色的雪地遠方,隱隱有一股微弱的煙往上升,稍稍飛近觀察,是一個僅能供一人取暖的小火堆,旁邊正躺著一個身著十字軍外袍的男人。
似乎注意到有動靜,上一刻還放鬆著身體的男人忽然繃緊了肌肉,那雙佈滿厚繭和疤痕的手掌輕緩地移到了他身側的配劍上。